- 文献综述(或调研报告):
摘要:文章以王安忆后期作品中的乡村作为研究对象,从她笔下的乡村世界承载着对乡村生存状态的审美观照,也暗含着对九十年代以来现代化进程的反思这一线索入手,以邬桥、梅家桥、柯桥这三个地点从空间、时间两个维度来分析它们和都市的关系流变,论述王安忆的乡村与都市两者相互渗透的关联,从而将乡村作为一种审美形式呈现,并且表现出其对现代化的反思。
关键词:王安忆 乡村 现代化 审美
引言:
综观王安忆的写作,她的笔下始终有两个轮廓清晰、界限分明的审美空间。一个是以上海为代表的都市,一个是以“大刘庄”或“小鲍庄”命名的乡村。王安忆都市题材的小说一直占据着大多数研究者的视线;而对其乡村题材小说的研究大多集中在八十年代中期《小鲍庄》与寻根文学的关系上。然而仔细阅读其后期作品,可以发现乡村不再是被审视的对象,它更多地表现了作者的审美追求并且在和都市冲突交流的过程中表明了作者对当今中国现代化进程的反思。
历史研究和现状:
通过一些国内一些学者研究的书籍、各个期刊刊登的研究论文以及杂志报刊的内容,运用材料整理分析、归纳总结、文献参考、综合分析等方法。发现年来近来关于王安忆的乡村研究主要是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的。
- 乡村书写的主题方面
周爱荣在《王安忆乡村小说的主题变迁》中认为王安忆乡村小说中的主题经历了以下几个阶段的变化:由 80 年代对乡村的排斥、批判、逃离,到90年代后重返乡村、对乡村文化的礼赞与歌颂,再到因现代化、工业化对乡村的冲击与蚕食而生出的对乡村的忧思、无奈与留恋。尹鑫华在《论王安忆“乡村书写”的主题流变》一文中则做了更为详细的分析,作者认为王安忆的“乡村书写”虽然经历了隔膜批判、温情礼赞、建构精神以及城乡相互改造的流变,但始终不变的是作家对底层普通人生存状态的关注和温暖而质朴的人文关怀。王安忆作为一个都市书写者,在对乡民的生存境况、生活经验与情感方式的书写中超越了城市与乡村二元对立的叙事模式,并以美学的眼光发现了城乡间的共同点,这是王安忆书写乡村的独特之处。
- 乡村书写的创作方面
关于王安忆的乡村小说,从她的创作方面进行分析的不在少数。韩静娴在《乡村生活形式中的审美性质——谈王安忆的九十年代乡村小说》中认为王安忆九十年代的乡村小说是从乡村的日常生活出发,从最普通的生活中寻找情景和形式,探究它们的审美本质,王安忆以“众生话语”的叙事方式对乡村进行关注、分析和理解,在内容的温情和形式的美感中找到了平衡点。王玉屏的《王安忆乡村叙事的嬗变》中将王安忆的乡村书写分为了三个阶段:八十年代前期王安忆乡村写作中内容上写实意味比较浓,带有一定程度的个人生活经验色彩,后期少了个人的生活经验色彩,多了几分文化自觉性;九十年代的乡村写作不再带着强烈的个人情感去看待乡村,叙述人也不再是审视式的冷眼旁观,而是以深情、豁达、悲悯的目光注视着乡村世界;到了新世纪,王安忆借用中国水墨画的笔法为读者描绘了一幅充满野趣和诗意的江南水乡图,她用想象拼接逝去的水乡图画的背后隐伏的悲痛也在慢慢浮出历史地表。
黄晶在《王安忆九十年代小说的乡村抒怀》中提出王安忆是以一种“散漫”的叙述语调再构了一种非自然,又非现代都市文明的乡村世界之美。王安忆通过随笔似的、淡化了冲突和情节的讲述风格,描绘一种信手拈来、似乎是自然拼合的日常图景,叙述中没有剑拔弩张的尖锐,更多的是对乡民和乡事的理解和宽容和在平庸中发现的真、善、美。她依托生活中的人情世故和人所处的物质关系展现自身的美学想象,施展散漫的、对现实不离不弃的叙述行动。关于这一点王晓明的《从“淮海路”到“梅家桥”——从王安忆小说创作的转变谈起》也有所提及,王晓明认为王安忆在她舒缓温和的笔触背后是她对当代生活的批判,她通过将大部分叙事放在梅家桥之外同时又使这些意蕴都指向梅家桥这样的写作方式来刻画被现代化裹挟的“生活”的原本面貌,这种写作安排在《上种红菱下种藕》中也有所体现。
- 乡村和城市的关系
陈丹丹在《“都市”与“乡村”的辩证法——从张爱玲到王安忆》中分析了王安忆笔下的乡村是被“都市”书写隐匿了的,在她的作品中城市和乡村的相遇表现为乡下人进城的震惊体验或都市对乡村者的吸纳和改造。但她同时也发现了“都市”里的“乡村”,她将乡村作为城市的边缘,认为是乡村带来了城市的精神内核,将城市的精神带向了“崇高”的审美范畴。周琼在《回眸来时乡村路——从王安忆小说lt;富萍gt;城乡统一观说起》中认为王安忆的小说一直徘徊在城市和乡村两个世,探讨了她在90年代回望乡的时候为针对个人身份归属及城乡变革问题所挖掘出的由各种文化要素碰撞交融之后形成的柔和宽容之美。作者认为王安忆在回望乡村的时候追求的是城乡融合统一,是深入城乡内核掘地三尺的找出内在文明的迎纳融会。崔旭光在《论王安忆90年代小说创作中的城乡视域》中认为王安忆所写的城市的精髓是“说不尽道不完、琐琐细细的日常生活”,而王安忆的乡村世界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温和——一切都是内敛的, 一切又都是开放的,场景时空有限,人事意蕴却极具张力”,王安忆也是通过对日常生活的描绘表达这一点的,可见两者的内核是相通的。周欣蔚在《王安忆:城市小说中的乡村记忆——论lt;长恨歌gt;与lt;富萍gt;中的城乡书写》中也表明在《长恨歌》中王安忆用邬桥这一乡村意象,抽象出净化心灵的邬桥文化之境,升华了人生境界用《富萍》表达了自己对城乡生活的探讨。在王安忆的视域里,乡村与城市是相通的,城市是过去或者曾经的乡村,有着生命的原状态,乡村也充满着现代意义,城市与乡村相互映照,肯定乡村的淳朴,寻找生存的价值和意义,和朴素而生动的普通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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